如果使用百v度A*PP或者U*C/Q.Q浏览器不显示内容or乱码,请关闭广告屏蔽功能or畅读模式,或者安-全模式(今日*头条须关闭安-全模式)
“什么?”
她没听清他的话,抬起脸问他。
公羊论拉她坐在怀里,“我们还有半月便能赶回北俅,你想家没有?”
家,那是什么地方,她几乎忘光了家。
“想家,我想阿姆。”她已经记不起阿姆的样子。
公羊论说:“请儿,你是公羊请,记住了吗?”
她说她知道她是谁,可是那些近在眼前的梦境扰得她惊心动魄,似乎真的发生过那些事,“殿下,我除了是公羊请,再也不可能是别的人?”
他把她抱得紧,“你还是我的侧妃,是北俅的夭昌翁主。”
“你说我受了伤,忘记了一些事,那些忘记的事你都告诉了我吗?”
“重要的你都知道了,不重要的你不用烦心。”
上官复说是,他把汤药端给她,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给她,“你生了病,一定要好好喝药。”
两人的影子映在窗纱上,烛火影影绰绰,像极了一对璧人。
不知为什么,她竟然惧怕他,这个人,她觉得很陌生,尽管保留着和他少时的回忆,他的触碰却让她难过,他说他们只是几年没见,可是她发现,他说了谎,他的谎话随口就能说来不露痕迹,可是,她就是能分辨出他哪句话真哪句话假。
只是叹世事无常,她竟然和他分离了这些流年,她在药碗里瞧见自己的倒影,暗自问道这些年她发生了什么,她似乎和小时候长得不一样,可是任凭她如何回忆,也记不起自己原来的脸,仿佛这就是她天生的面孔。
一只哨箭划破长空,直刺他们身旁的木柱,木头沉闷的发出嘶吼。
公羊论心中一动,他终于来了。
上官复拉住他,“怎么回事?”
公羊论安抚她说:“是我的一位客人。”
这位客人真是“客气”,送的见面礼确实厚实。
“我要去见见他,你要去吗?”
上官复说去,“应该是个很有意思的人。”
“那你就和我一起去吧。”
身后却已经把一只银针藏进袖口,针尖早已经浸了药水,没入袖中不见踪影。
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。
唯一要考虑的就是,是否留他一命,或者留她一命。
上官复乖乖地把手放进他手心,像她小时候一直做的那样,公羊论一怔,反手握住了她发冷的指尖,她睡了太久浑身冰凉。
“请儿,天黑了,不如早些安歇。”
上官复哼一声,“刚才还说带我去,果然不能相信你的话。”
“非要去?”
“我不想睡了。”她扯着他的手前后摆。
“那——我们走。”他压低声音贴到她耳边说。
开门则见他,相视只无语,上官复忽然松开公羊论的手走得近一些,走到面前脸色苍白的像个死人的闻迁面前,忽然,脑中轰隆一响。
“把我妻还给我。”
公羊论狡辩,“她是公羊请,不是上官复。”
闻迁的眼睛极度疲惫,精神奕奕的双层眼皮多了一道皱纹,变为了三层,“我不管她是上官复,公羊请还是晏雨烟,她都是我的妻,我明媒正娶的唯一的妻。”
上官复无尽悲伤,她想走到这个陌生人面前问他是不是认识她,但是她不敢,她害怕失去公羊论。
公羊论是她的全部,从小到大都是她的全部。
闻迁不管不顾地拉住她失了此前的谦谦仪态,“雨烟,跟我离开。”
他穿过公羊论的包围,费力地走到她面前,只是想要带她走,无论她要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,他只是想同她在一起。
一个放了自己半身血,把半条命都给了面前女子的人,竟然还能活下来,公羊论也为他惊叹。如果不是通过这种手段制衡他,当今六国谁还能是闻迁的敌手。
可是,他注定输给他,因为她。
公羊论定了主意,叫了一声:“请儿,过来。”
上官复转身回到他身边,被他圈在怀里,所有的一切都已明了,公羊论得意,这是他第一次察觉到胜利的珍贵,尤其还是在上官复身上。
他低头对上官复轻声说了一句话,上官复抬起头质疑地看着他,不久只好点点头。
闻迁的耳力并没有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弱,他听得清楚,公羊论要她杀了他。闻迁稳住几乎站不住的身子,默默等待上官复来到他身边,他也很想知道上官复究竟会不会杀了他。
她站在公羊论的身边,听从他的吩咐,那么,她是他的人吗?
公羊论说她是公羊请,他这是谎言还是真相呢?
如果是安康之时,他还能冷静地思索公羊论对他出的杀招,但是他此刻虚弱至极,上官复奇怪的举止又使他迷惑。
上官复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,无声地说:“快走!”
闻迁笑道:“你是基于什么立场?